1934年10月,中央红军开始长征。红军长征后,组织决定将长期患病的瞿秋白和年迈体弱的何叔衡转道广东、香港去上海就医,邓子恢留在福建坚持游击战争。

1935年2月24日凌晨,一支队伍行色匆匆地行进在山间小道上,十多天来,他们晓宿山洞荒野、夜行生僻小道,悄然穿越敌人重重封锁线,从江西瑞金来到闽西山区。他们就是突围转移的何叔衡、瞿秋白、邓子恢等人。当行进到福建省长汀县濯田区水口乡小迳村牛桩岭附近时,被敌人发现,三面包围而来,红军战士拼死拦阻,掩护何叔衡等人向山上撤退。

何叔衡已是60岁的老人,行走很吃力,敌人又已经迫近。他起初还能坚持跟上部队,但不多一会就面色苍白,上气不接下气,实在走不动了。为了不拖累其他同志,保证队伍突围,何叔衡恳切地对护送队队长邓子恢说:“子恢!枪杀了我吧!我不能走了,我要为苏维埃流尽最后一滴血!”在这危急关头,怎能遗弃同志、战友呢?邓子恢命令警卫员架着何叔衡坚持突围出去。虽然架着走,但行进仍然十分困难。何叔衡想到部队的安全、同志们的安危,决心以自己的死来换取部队和同志们的生存。当走到一个大悬崖处,何叔衡伸手抓住特务员的枪要自杀,特务员赶紧护枪,手一松,何叔衡趁势向崖下跳去……

何叔衡跳崖后并没有牺牲,只是受了重伤,滚落在山脚下的一块稻田中。过了许久,他被山下的两个敌人发现了。开始,敌人以为他死了,想发点横财,便搜他的身。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,已头破血流奄奄一息的何叔衡仍拼死与敌人搏斗,壮烈牺牲。

“我要为苏维埃流尽最后一滴血!”一位共产党员的铮铮誓言,永远被人民铭记。他的忠骨,早已融入他挚爱的土地。而这片土地,正以一片繁荣与生机,告慰着他不朽的英灵。

(选自《永恒的初心——赣南苏区红色故事》。)